本文摘要：《草墩宝卷》《嫌贫爱富宝卷》是山东地区新发现的两部珍本民间宝卷，仍未引发学术界的推崇。

《草墩宝卷》《嫌贫爱富宝卷》是山东地区新发现的两部珍本民间宝卷，仍未引发学术界的推崇。《草墩宝卷》卷末题“宣统元年（1909）山东莱芜黄家营刘明则遗文”，《嫌贫爱富宝卷》卷末题“宣统二年（1910）菊月山东莱芜黄家营刘明则新编宝卷一部”，可见两部宝卷皆出自于刘明则之手。《草墩宝卷》描写的是明洪武年间的一个家庭伦理、孝养老人的故事。

寡妇赵氏将买祖宅扣除的银两藏在随身携带所带的草墩之中来考验三个女儿否孝顺，结果三个女儿都将她扫地出门。李天良收养了赵氏并何谓赵氏为母，近于尽孝道。李天良乡里感天，玉皇大天尊送来元宝给他，洪武帝给他全家都赐给了封号。

不忠之人都受到上天的惩罚，女儿女婿都遭到了灾祸。《嫌贫爱富宝卷》描写康煕年间安徽省徽州陈天保在父亲死后，家业衰败。

岳父朱大富嫌贫爱富意欲要悔婚，但未婚妻朱秀英决意娶到陈家。在黄秀英的希望下，天保苦读用功，录中进士当了官。

最后天保一家发财双全，朱大富遭报应家产败光。这两部宝卷不应是改编自民间故事而来，《中国民间故事构建·山东卷》所载的故事类型中有“枕头计”和“三婿拜寿”，《草墩宝卷》与前者相近，《嫌贫爱富宝卷》类似于后者。

与南北民间宝卷中少见的故事宝卷比起，《草墩宝卷》《嫌贫爱富宝卷》在形式上和内容上有显著有所不同。从形式上来看，虽然正文都是骑侍郎韵融合，且韵文为七字句、十字句唱词，但二者都没普通民间宝卷不可或缺的好书偈、结卷偈。《嫌贫爱富宝卷》以七言诗好书，《草墩宝卷》必要以白文好书，二者都以白文结卷。

《草墩宝卷》的形式是民间唱本的常用形式。《嫌贫爱富宝卷》的白文上方还有几处残余着“谈”字，大多数“谈”字都被挖去，痕迹非常显著。在白文上方标示“谈”字，在韵文上方标示“宣”字，这只不过是民间讲经善书的文本形式。

从内容上来看，它们比南北故事宝卷更加轻教化，不择手段余力地鼓吹本性灾祸，严肃意味十分浓烈。这种刻板严肃的方式是善书讲经的标准模式。

虽然普通民间宝卷也极重教化，也鼓吹本性灾祸，但比较要灵活性得多，艺术得多。为什么《草墩宝卷》《嫌贫爱富宝卷》与善书相近呢？似乎是在基层社会都十分风行的善书讲经与宣卷再次发生了紧密的关系。

随着清代中晚期的社会变迁，讲经圣谕制度在基层社会继续执行的过程中又生子收到能被民众拒绝接受的故事性较强的善书讲经。这种民间的善书讲经渐渐瓦解官方色彩，以讲经通俗易懂的教化故事居多，渗透到基层社会的日常生活中。

基层社会中的乡绅、士人、工商富足阶层、教团人士和普通民众都参予到善书的制作、讲经、印售、改篇、倾听等各个环节之中。清代中晚期，善书和宝卷同时风行于基层社会。二者能产生空集的根本原因是不受了明清教化运动的影响。

明代开始大兴的教化运动席卷了社会各阶层，创建起全社会对本性灾祸的广泛尊重。特别是在到了清代，教化运动更加成熟期。官方的圣谕讲经渐趋完备，由上而下的教化制度更加有秩序；基层社会的精英阶层（乡绅、士人及工商富足阶层）沦为民间社会教化的主导力量；嘉庆以后，许多民间教团岩浆了政治上的危险性，以保守的教化面貌公开发表经常出现，本性灾祸沦为教理、教义中的最重要内容，善行是信仰践履的主要方式；民众的教化活动则以宣卷等多元的、寓教于乐的方式大自然无用。

在基层社会中，大体不存在着三种较为强劲的教化力量：第一种是由乡绅、士人及工商富足阶层构成的教化共同体；第二种则是民间自发性谋的介于若无的组织之间的普通民众的集合体；第三种力量——民间教团——灵活性地游荡、渗入于两种力量之中。三种力量在基层社会中交汇交融，相互影响。不受本性灾祸观念影响，民众在宣卷活动中心态重新加入了更好教化、教化的因素。而乡绅、士人及工商富足阶层（他们中的很多人也是教团中人）看见了宝卷在民间社会的强劲起到，也想要借宝卷来教化，于是也撰写起宝卷来。

他们撰写的宝卷以劝世为目的，可称作劝世文宝卷。劝世文宝卷中有《过于上感应器篇宝卷》这类改编自经典教化文的，也有《孔圣宝卷》《潘公免灾宝卷》《醒心宝卷》《针心宝卷》此种新编的。这些劝世文宝卷用于教派宝卷或民间宝卷的形式，内容上多是严肃，即使有故事情节也十分脆弱，绝大多数没留给被宣演的记录，它们主要是通过具备教团背景的善书房刊刻流通。

在看见宝卷的强劲起到的同时，他们也看见了民间讲经善书的强劲起到，对民间讲经也展开了改建，并冠上宝卷之名来不断扩大影响。大体来说，有两种改建方式，或是用善书形式撰写宗教祖师传记名之为“宝传”，或是改篇善书故事或民间故事而名之为“宝卷”。这两种改建方式有一个联合特点——在形式上或内容上乃至形式和内容上都仿效善书，而且都造成了宝卷与善书的误解和合流。一些“宝传”综合用于了宝卷和善书的形式，既可称作“宝传”，又可称作“宝卷”。

更有甚者，意味着是把宝传更名为宝卷，例如《草墩宝卷》《嫌贫爱富宝卷》的抄录人刘明则是教团中人，他抄录的《马玉祥成仙宝卷》实则是剽窃善书形式的《正式成立宝传》而来，仅有是将主角正式成立替换成了马玉祥。改篇善书故事或民间故事的除了《草墩宝卷》《嫌贫爱富宝卷》之外，还有改编自女善书《闺阁录》的《稽山新人奖穷宝卷》，改编自知名善书《讲经补阙》的《爱女嫌媳宝卷》，改编自“杀死狗劝说夫”故事的《佛说道赵妻借端宝卷》等。

它们的形式多是善书形式，但去除“宣”“谈”后就摇身变成宝卷。正是民间社会中的精英阶层——乡绅、士人及工商富足阶层（他们中的很多人也是教团中人），促使了善书和宝卷的合流。

宣卷的流行是民间社会自为性发展的结果，善书入侵宝卷导致二者的合流则反映出有民间社会中的精英阶层对基层社会的掌控和引领。善书入侵宝卷后产生的一批善书型宝卷总体上内容单一，数量不多，艺术上较为坚硬。《草墩宝卷》《嫌贫爱富宝卷》之类就是善书型宝卷中最生动的，也是艺术成就最低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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